所有流行都是循环的,曾经被认为是旧的和过时的东西又变成了新的和摩登的,在时尚、音乐、艺术,尤其是建筑领域尤其突出。从20世纪中叶开始,野兽派建筑逐渐流行起来,直到1970年代中期达到顶峰。当时,粗野主义建筑被认为过于风格化,不符合客户希望建筑有永恒感的需求。但是,这些混凝土野兽受到的热爱正面临复苏,人们对这种建筑风格的重新欣赏也在上升。
也许没有其他建筑风格能像粗野主义那样引起人们的情感反应。粗野主义建筑看起来沉重而无法移动,但在艺术上具有雕塑感,赋予它独特的品质,这些特质依赖于深度来创建带有光和影的图案和构图。与现代建筑光滑,光亮,外表层很薄的特质不同,野兽派建筑让人联想到力量感,尽管在一些设计师中不受欢迎,建筑师和保护主义者们齐心协力,呼吁拯救数十个或将拆除或将改造的重要粗野建筑。
但是粗野主义复兴背后的驱动力是什么呢?虽然这种风格不太可能再回到主流建筑和设计项目中,但建筑师和粗野主义爱好者正在努力拯救这些混凝土野兽。最近的一场保护粗野建筑的运动,是保护艾里森和彼得·史密森在1970年代设计的伦敦罗宾汉花园的长达十年的斗争。尽管此挽救最终没有成功,但由于西部街区的拆除工作已于5年前开始,这引起了理查德·罗杰斯等知名建筑师的强烈抗议,他们要求保留和振兴该住宅综合体。这继续为一场更大规模的野兽主义保护运动助燃,包括“救救粗野主义”,一个汇集了世界各地面临被拆除风险的粗野主义建筑的网站。这些建筑大部分都被忽视了,需要大量的维护。
Standing in solidarity with all my brutal buddies out there today. #Brutal is beautiful. #Brutalism #breaktheinternet #cement pic.twitter.com/GWoPEmOi2G
— Boston City Hall (@CityHallBoston) December 21, 2020
世界其他地区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即为什么粗野建筑经常成为拆除目标。几年前,华盛顿特区的地铁站遭遇了来自设计师的愤怒,他们呼吁城市停止在联合车站标志性的混凝土拱门上喷漆。甚至美国友邦保险也介入进来,要求立即停止这幅喷漆画。另一个例子是,有传言说,1962年卡尔曼、麦金内尔和诺尔斯(Kallmann,McKinnel& Knowles)的波士顿市政厅的模型公开时,人群中有人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但众所周知,60年后,建筑已成为最重要的粗野主义标志之一,受到许多人的崇拜和保护,甚至在2016年安装LED灯就面临着障碍。
这种对粗野主义的热爱是否会持续下去还有待观察。是因为人们享受在这些建筑中的生活和工作,还是仅仅因为其独特性和从当今现代设计中脱颖而出的能力而受到钦佩?不要让沉重的混凝土立面蒙蔽双眼,使这些建筑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损,但也很少有能像粗野主义这样的建筑形态一样,让人们团结在一起。
译者:李静虹